2003年,上门女婿刘斌意外失去双臂,丢掉工作的他被妻子一家扫地出门,带着年幼儿子的刘斌回到阔别已久的哑巴母亲家,心中升起一丝对命运不公的怨恨。 哑巴母亲觉得是自己没有给儿子一个好的家庭嚎啕大哭。 2008 年陕西淳化的山坡上,刘斌用牙咬着麻绳系羊圈。 绳子勒得牙龈出血,他不敢松口 —— 这两只羊羔是全部家当。 身后传来儿子 “爸爸” 的叫声,他侧头笑,肩膀空荡荡晃着。 三个月前,他刚学会用脚趾夹筷子,现在又要学当 “羊倌”。 聋哑老娘在一旁递木桩,咿咿呀呀比画 “慢慢来”。 2002 年秋,媒人领着刘斌去阎良相亲时,他攥紧了口袋。 姑娘家提 “上门女婿”,他看着墙角的自行车,点头应了。 那年头淳化农村娶媳妇难,能有个家比啥都强。 婚后他住在丈人家,棉花地里的活抢着干,手背被秆子戳出血。 丈母娘渐渐改了脸色,逢人就说 “这女婿比亲儿顶用”。 2003 年春,儿子出生那天,刘斌在镇医院门口买了红鸡蛋。 他给娃取名 “满满”,盼着日子能填得满当当。 那七个月,他每天先给娃换尿布,再跟着媳妇去摘棉花。 村里人打趣 “上门女婿成了宝”,他笑着把糖塞给大家。 没人料到,十月的棉花厂会成命运的分水岭。 夯机坠落的瞬间,刘斌只觉肩膀一阵剧痛。 醒来时病房白得刺眼,两条胳膊没了,纱布渗着血。 厂里赔了十四万,丈人接过存折时,指尖没碰他的手。 回家后,热饭变成了冷馍,夜里他裹着破被冻得发抖。 隔壁房间的电热毯嗡嗡响,像在嘲笑他成了 “废人”。 2005 年五一,丈人把行李扔在院里:“你带娃走吧。”刘斌用断臂夹着包袱,牙咬背带把满满驮在肩上。 五月的风吹着田埂,他走一步,眼泪掉一滴。 班车开了,他望着曾经种过的棉花地,心里空得慌。 他知道,那个家再也回不去了。 老家的土坯房里,聋哑老娘见他模样,当场哭倒在地。 她摸着他的肩膀,手指一遍遍蹭过空荡荡的袖口。 老爹蹲在炕沿抽旱烟,烟锅子磕得炕沿直响。 夜里刘斌想过死,可听见满满哭着找爹,又把眼泪咽回去。 第二天,他试着用脚趾去够桌上的碗。 学用脚趾吃饭花了三个月,饭粒掉满地是常事。 摔碎第七个碗时,老爹捡碎片说:“再试一次。”他咬着牙练,终于能把饭送进嘴里。 2008 年春,刘斌听说养羊能挣钱,揣着攒的五百块去买羔。 兽医说 “山羊好养耐活”,他就挑了两只最壮的。 每天天不亮,他腰拴羊绳,背上驮着满满去放坡。 遇到下雨,他用身子护着羊羔,自己淋得浑身湿透。 老娘每天在家割草料,把叶子捋得干干净净。 2010 年,羊群变成二十只,刘斌成了 “无臂羊倌”。 他学会用下巴赶羊,用脚趾夹着注射器给羊打针。 满满坐在石头上看羊,会帮着捡掉落的草料。 有回羊跑丢了,他追了三里地,用牙咬着羊绳往回拖。 到家时牙龈流血,他却笑着举着羊给老娘看。 2013 年腊月的大风夜,三只羊冲破围栏跑了。 刘斌追着往山上跑,脚底一滑摔下崖。 天黑得看不见路,他想撑起身,肩膀却没处使劲。 冷风像刀子割脸,他摸着口袋里给满满买的糖,咬着牙蹭着爬。 两个钟头后爬回山道,手里还攥着断了的羊绳。 祸不单行,开春羊群就闹了瘟疫。 百十只羊接连倒下,口吐白沫蹬腿时,刘斌蹲在圈里哭。 他攒了五年的家当,一夜之间没了。 更糟的是,老爹开始咳嗽发烧,查出是 “布病”。 医生说,这病是人畜共患,多由接触病羊传染。 刘斌去信用社贷了七万,给老爹治病。 剩下的二十只瘦羊,他每天用消毒液一遍遍刷圈。 老娘帮着喂药,用手势比画 “会好的”。 夜里他守在羊圈,听着羊叫,心里又酸又胀。 有人劝他放弃,他摇头:“有羊在,家就在。” 2018 年,羊圈盖起了水泥台,消毒池刷得锃亮。 羊群发展到三百多只,他雇了两个村民帮忙。 曾经笑话他的人,赶集时会主动递烟:“刘哥,带带咱。”满满上了初中,放假就去割草料,说 “爸我帮你”。 刘斌教他看羊的毛色,说 “这是咱的根”。 如今,刘斌的羊圈里多了新品种的湖羊。 他用下巴夹着饲料桶,动作比十年前熟练多了。 老爹身体好了,能帮着扫圈;老娘每天蒸馍,香味飘出院子。 扶贫干部又来调研,说能帮他申请深加工项目。 他笑着摆手:“先把羊养好,再带乡亲们干。”满满在县城念高中,成绩稳居前列。 有次写作文《我的爸爸》,提了 “用牙系羊圈” 的事。 刘斌看见稿子,用脚趾夹着笔在末尾画了个圈。 夕阳下,他望着山坡上的羊群,满满在旁边数羊。 风掠过耳朵,他觉得日子真像娃的名字,满满当当的暖。 主要信源:(中国好人榜——刘斌)
2003年,上门女婿刘斌意外失去双臂,丢掉工作的他被妻子一家扫地出门,带着年幼儿
笑蓝说
2025-10-16 19: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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