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的儿子，独自拉着行李箱头也没回就检票进站了，妈妈刚有些失落时，儿子发来了一

上大学的儿子，独自拉着行李箱头也没回就检票进站了，妈妈刚有些失落时，儿子发来了一条语音，妈妈瞬间就破防泪目了。 林慧的手还停在半空，刚才想再叮嘱句“到了给我发消息”，话没出口，儿子陈子昂的背影已经融进了检票口的人流里。十六年陪读生涯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转，从小学每天背他过积水的马路，到高中晚自习后递上的热牛奶，这孩子总嫌她唠叨，可真到了放手的时候，心里的空落比行李箱还沉。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后面有人推着行李车过，“大姐让让”，才猛地回过神。风从车站大厅的缝隙钻进来，吹得她脖子有点凉，她裹了裹外套，低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手心——刚才还攥着陈子昂的袖子呢，这小子挣开的时候跟泥鳅似的，嘴里还嘟囔“妈你别跟老母鸡护崽似的”。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她心里“咯噔”一下，掏出来看，屏幕上跳着“陈子昂”三个字，后面跟着个红色的语音条。林慧愣了愣，这臭小子，进站前连头都不回，现在发啥？ 她指尖有点抖，点开语音条。儿子的声音传出来，有点闷，像是躲在柱子后面说的，背景里还有广播的杂音：“妈，那个……你别站那儿傻戳着了，赶紧回去吧。”停顿了半秒，声音低了点，“刚才人太多，我不好意思……” 林慧的鼻子突然就酸了。 “路上……路上别老看手机，”儿子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不自然的磕巴，“你平时不总说我走路看手机危险吗？你自己也注意点，出车站那段路车多。” “还有，”他像是想起啥，又补了句，“包里不是给你塞了袋饼干吗？你低血糖，路上饿了吃点，别硬扛着说不饿。” 林慧攥着手机，指节都发白了。那袋饼干是她早上硬塞进儿子包里的，他当时还皱眉：“妈，我都多大了还吃这个？”她非让他拿着，说路上垫肚子，结果他进站前偷偷又塞回她包里了，她居然没发现。 “到学校我给你发视频，别老打电话催，知道了。”语音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软下来，“……妈，我走了啊。” 语音条播完了，林慧站在原地，眼泪“啪嗒”掉在手机屏幕上。她想起陈子昂小时候，她出差，他抱着她的腿哭，说“妈妈别走好吗”；想起他高中第一次住校，她偷偷去看他，隔着栅栏看他在操场打球，他发现了，红着脸跑过来，说“妈你咋来了”；想起今天早上，他对着镜子梳头发，她在旁边唠叨“被子记得晒”“衣服别混着洗”，他不耐烦地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却在拉行李箱出门时，悄悄把她昨晚织的围巾塞进了侧兜。 这臭小子，从小就嘴硬。小时候给她捶背，还嘴硬说“是老师让我们给家长捶背的”；初中她感冒，他给她冲板蓝根，烫得直甩手，还说“快点喝，凉了就没效了”；现在，连句关心的话都要说得这么别扭。 林慧抹了把脸，笑着骂了句“傻儿子”，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原来十六年的唠叨，他一句都没忘；原来她以为的“放手”，根本不是失去，是他长大了，换他来护着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点开输入框，想打字，又觉得不如发语音。清了清嗓子，故意凶巴巴地说：“知道了！啰嗦！到学校赶紧报平安，别让我等！还有，围巾记得戴，别冻着！” 发完语音，她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往出站口走。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低头看了看手里那袋饼干，是她最爱吃的奶油味。 这空落落的心啊，突然就踏实了。她脚步轻快起来，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这小子，终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