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潜沔一体化任重道远! 摊开湖北地图,天门岳口的茶馆里,几位老人用旱烟杆敲着桌面;仙桃郑场的稻田边,村民们望着远处的公路标牌;潜江竹根滩的油田家属院里,退休工人翻着旧报纸——三个地方的人,最近都在琢磨同一个词:江汉市。 早年间潜江人曾有过“单飞”的梦,想着依托江汉油田的油气管道,自己升级成地级市,账本上连办公楼图纸都画了;可那时仙桃、天门在省城和京城的“老乡圈”里,有人轻轻摆了摆手,这个梦就碎成了油田井口的气泡。 旧案重提时,三地的算盘又打得噼啪响。天门人茶桌上常说“要合就得当头”,看仙桃的眼神像看隔壁借醋总忘了还的邻居,对潜江却能拍着肩膀喊“老弟”——前提是潜江得跟在后头。 仙桃人祠堂里挂着陈友谅的画像,手机里存着雷军的采访视频,逢人便数“咱这儿出去的都是响当当的角儿”,要是市政府牌子不挂在仙桃,有人放话“这江汉市宁可不建”。 有人说,经济利益能冲淡地域心结——但看看三地人均GDP差距不足5%,仙桃的非织造布、天门的纺织、潜江的小龙虾,各有各的招牌,谁也不愿在税收分成时少拿一分。 于是有人指着地图上的三角地带:岳口、郑场、竹根滩,三地交界的田埂上,泥土还带着新翻的湿气。“把市政府搁这儿,谁也别占谁的地,公平!” 可这话刚出口,天门人就眯起眼:“岳口是咱地界,凭啥算‘交界’?”仙桃人掏出手机查卫星图:“郑场的路修得最宽,该往这边挪挪。”潜江人不说话,只是摸了摸口袋里油田发的老照片。 三个地方的人,像是揣着各自的家谱在谈判。天门人翻着明清的县志,说“咱这文脉比沔阳早三百年”;仙桃人翻开现代名人录,“雷军的小米手机,李小双的奥运金牌,哪个不是全国叫得响?”潜江人则把油田的出油量报表拍在桌上,“当年省里的工业指标,咱扛了多少?” 这种骨子里的“不服输”,让合作成了拉锯战——你让一步,怕被说“没骨气”;我争一分,又怕落下“小气”的话柄。 短期看,或许先从修一条跨省公交开始更实在,让仙桃的裁缝能坐着车去天门的布料市场,潜江的虾农能把活虾直接送进仙桃的加工厂。 长期来说,地域认同的齿轮,总得有一方先主动润滑。 茶馆里的旱烟灭了,稻田边的标牌还在风中晃,油田的老报纸边角卷了边。天潜沔一体化的路,或许就差有人先把自家的“优越感”往桌上一放,笑着说“咱先喝杯茶,慢慢聊”。
千万别在高铁上捡东西2025年3月底,我和妻子从南京南站坐高铁回湖北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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