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明知是空城计,为何还选择撤军?不撤只有死路一条! 司马懿站在西城楼下,望着城楼上弹琴的诸葛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十五万魏军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可城门口扫地的“百姓”握扫帚的手在抖,城楼上的琴声在高音区突然走调——这些破绽,骗不过身经百战的司马懿。 儿子司马昭在旁边急得直跺脚:“父亲,派一队人进去探探虚实啊!”他却盯着诸葛亮发白的指节,突然想起曹操临终前的话:“司马懿鹰视狼顾,不可付以兵权。” 这话像根刺,扎在司马懿心里二十年。自曹操时代起,司马家就像曹魏皇室养的猎鹰,能用时喂口肉,不用时就锁在笼子里。曹丕在位时,司马懿被派去屯田;曹叡刚登基,就把他贬到宛城养老。直到诸葛亮北伐,曹魏没人能招架,才又想起这个“鹰视狼顾”的老家伙。 现在城外十五万大军,看似威风,可中军帐里还藏着皇帝派来的监军,每一道军令都要盖监军的印。 “退兵。”司马懿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司马昭急了:“父亲怕什么?就算有埋伏,咱们十五万人填进去,还怕拿不下小小西城?”司马懿看着儿子年轻的脸,想起自己四十岁那年,曹操派人半夜敲他的门,说“听说你病了,让我看看”。 那夜他躺在棺材里装死,冷汗浸透了寿衣——曹家的猜忌,从来不是靠战功能化解的。 西城楼上的诸葛亮,何尝不是看透了这层关系?第一次北伐前,他派人在曹魏散布谣言,说司马懿谋反,轻轻松松就把司马懿撸了官职。现在他故意在城楼上弹琴,弹的不是《高山流水》,是给司马懿的提醒:你我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我死了,你离被弃子也不远了。 司马懿退兵的真正原因,藏在曹操的遗诏里。曹操临终前反复叮嘱子孙:“司马懿可用,但必须让他永远有敌人。”这话传到司马懿耳朵里,就成了保命符。诸葛亮活着,司马家就是曹魏的“盾”;诸葛亮死了,司马家就成了曹魏的“剑”——而皇帝从来不需要两把剑。 看看汉初的韩信,灭了项羽就被剁成肉酱;秦国的白起,长平之战后赐死杜邮。历史一遍遍重演的剧本,司马懿比谁都清楚。 有人说,司马懿可以假装没看破空城计,派小股部队进去送死,自己留个“谨慎”的名声。可西城就那么大点地方,两千老弱残兵,真派几百人进去,马上就会发现真相。 到时候司马昭这种愣头青肯定喊着攻城,万一真把诸葛亮杀了,司马懿拿什么跟曹叡交代?说自己故意放走敌人?皇帝只会冷笑:“好啊,原来你通敌。” 更要命的是,曹魏的兵权结构像个夹心饼干。司马懿名义上掌雍凉兵权,可每个郡的太守都是曹家宗室,每次调粮调兵都要打报告。诸葛亮活着,这些宗室还会捏着鼻子配合;诸葛亮死了,他们马上会联名弹劾司马懿“养寇自重”。别忘了,曹叡身边的宠臣孙资,早就盯着司马懿的位子,就等着他犯错。 退兵路上,司马懿望着岐山的落日,想起二十年前在许昌的寒夜。那时他还是个小官,曹操突然召见,说:“听说你会‘狼顾之相’,表演一下。”他硬着头皮转身,脖子拧成九十度,看见曹操眼里的寒光。从那刻起他就明白,在曹家眼里,他永远是头需要驯化的狼。而狼要活下去,就得让主人永远觉得,外面还有更危险的虎。 诸葛亮在城楼上看着魏军撤退,琴弦突然崩断。身边的童子问:“丞相怎么知道司马懿会退?”他摸着断弦苦笑:“因为他比我更怕死。我死了,不过是蜀汉少个丞相;他若杀我,司马家满门都得给我陪葬。”这话传到司马懿耳朵里,他对着洛水长叹:“知我者,孔明也。” 后来司马懿活到七十三岁,熬死了曹家三代君主。临终前他抓着司马昭的手说:“当年西城退兵,不是怕诸葛亮,是怕曹叡的屠刀。只要蜀汉还有口气,咱们司马家就安全。”这话道破了千古权臣的生存法则:有时候,敌人的活着,比自己的胜利更重要。 史书总说司马懿多疑,其实他算的不是军事账,是政治账。十五万大军退走的扬尘里,藏着比空城计更精妙的算计——不是不敢攻,是不能攻。 攻进去,诸葛亮的人头落地,司马家的棺材板也就钉死了。这不是败于智谋,而是赢在对人性的透彻。在那个君要臣死的时代,能看懂“兔死狗烹”四个字的,从来不是失败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