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儿子家住了三个月。我的退休金4300，昨天儿子不在家，我儿媳妇和我说妈，和你

来儿子家住了三个月。我的退休金 4300，昨天儿子不在家，我儿媳妇和我说妈，和你说个事，我以为他又想要买什么首饰，就问他啥事啊？结果儿媳妇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儿媳妇说她想让我回老家住段时间。 来儿子家住满三个月那天，我蹲在厨房擦灶台，油烟机嗡嗡停了，瓷砖缝里还嵌着早上煎蛋的油星子——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地板上割出一道一道的亮纹，像极了我心里那点说不清的局促。 退休金卡每月4300到账，我总偷偷往菜钱里添，昨天买排骨时还多挑了块五花，想着儿媳妇爱吃红烧肉；她胃不好，我顿顿煲汤都放姜，自己却偷偷把姜片挑出来——同住的日子，谁不是捧着点心过。 儿子上班后，家里常剩我和她。她刷碗时我就去擦桌子，她晾衣服时我去收袜子，可客厅的沙发垫，她总在我坐过之后悄悄抻平；阳台上我的老花镜，总被她挪到离窗台两指远的地方——我知道，年轻人爱干净，也爱“整齐”。 昨天下午三点，儿子去公司加班，客厅的挂钟刚敲过三下，儿媳妇端着杯温水走过来，在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她手指捏着杯壁转了两圈，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淡粉色的甲油，才抬头看我：“妈，跟你说个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不自觉摸向裤兜——上个月她生日，我刚给她买了条金手链，难不成又看上了哪家的新款？我笑着往她身边凑了凑：“啥事啊？是不是看上啥好东西了？妈这月退休金还没动呢。” 她却没笑，嘴唇抿了抿，嘴角的梨涡都浅了些，声音压得低，像怕惊着空气：“妈，我想……想让你回老家住段时间。” 我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茶几上，水珠子溅到她新买的米色沙发套上——我这三个月，买菜做饭带收拾，没让她动过一根手指头，连她换下来的睡衣都抢着洗，她怎么会突然说这个？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 她慌忙抽了张纸巾去擦沙发，手都在抖：“不是你不好，真的不是……”她红着眼圈解释，不是嫌我，是她最近总失眠，夜里听见我起夜的动静就醒，白天开会总走神，上周还报错了数据被领导批了——原来我起夜时怕吵到他们，特意轻手轻脚，拖鞋都换成了棉的，却还是成了她的负担。 事实是，两代人作息差着两个钟头，我五点起她九点起，她爱吃辣我怕咸，她追剧开静音我听戏要戴耳机；推断是，我们都在“体谅”里憋着，她怕伤我心，我怕她不自在；影响是，她攒了半个月的话，才敢在儿子不在家时开口，连措辞都练了好几遍。 当天晚上我就买了回老家的票，没告诉儿子；现在每周视频，她总举着手机满屋子转，给我看阳台上我种的绿萝，说“妈你走了它都蔫了，快回来救救它”；其实啊，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多拐弯抹角，有事直说，比猜来猜去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今早收拾行李时，看见冰箱里还冻着我上周包的荠菜饺子，塑料袋上贴着儿媳妇写的便签，字迹歪歪扭扭：“妈包的，慢慢吃”，末尾还画了个笑脸，嘴角却像没画完似的，往上翘着。我把便签塞进钱包夹层，突然想起刚来时，她也是这样，把我带来的腌菜坛子擦得锃亮，摆在厨房最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