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40 岁,如狼似虎,我老公 5 年前走了,孩子上大学了,半年回来一次,留我一个人在家里。昨晚,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一打开门,迎接我的还是那片熟悉的黑暗和安静。我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连鞋都懒得换, 40岁这年,日子像被拧干的毛巾,攥在手里只剩一把凉。 老公走了五年,骨灰盒上的照片都开始泛白;孩子在千里外读大学,半年回来一次,行李箱滚轮声是家里最热闹的动静。 昨晚加班到十点,推开家门时,黑暗比往常更稠——连楼道声控灯都坏了,楼梯口那盏忽明忽暗的声控灯,今天彻底哑了。 我摸黑换鞋,脚刚伸进拖鞋,就踢到个软乎乎的东西——不是我常穿的那双旧棉拖,是双毛茸茸的新拖鞋,粉白相间,鞋头还绣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 心猛地一跳,反手摸墙上的开关,“啪嗒”一声,客厅灯亮了。 沙发上搭着件眼熟的灰色卫衣,袖口磨出的毛边,是孩子去年走时穿的那件;茶几上摆着个保温桶,盖子没拧紧,飘出股淡淡的排骨汤香——是我上周视频时随口说想喝的玉米排骨汤。 “妈?”卧室门“吱呀”开了,孩子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头发睡得乱糟糟,“我请假回来两天,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你加班这么晚……”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红了眼眶,“你是不是又没吃饭?锅里还给你留着热饭。” 以前总觉得,孤独是这座房子的底色——家具会旧,电器会坏,连墙上的日历都在一天天撕走温度。 可现在看着孩子手忙脚乱去厨房热饭的背影,突然想起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踮着脚够灶台,说要给我煮“爱心泡面”。 原来不是日子冷,是我把自己裹得太紧了? 事实是他偷偷买了最早一班高铁,凌晨三点到的家,拖着行李箱爬五楼时,怕吵醒我,连喘口气都捂着嘴;推断是视频里我随口说“晚上回家总忘开灯”,他就记在了心里,偷偷网购了感应夜灯,今天下午刚装上;影响是此刻我坐在餐桌前,喝着温乎乎的排骨汤,连汤里的玉米都甜得像在冒蜜——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像寒冬里揣着个暖手宝,从手心一直暖到后脑勺。 昨晚睡得特别沉,孩子在隔壁房间打小呼噜,像只安心的小猫。 以后大概不会再抱怨“家里太安静”了,因为知道千里之外,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这座房子的灯。 今晚睡前,我要给孩子发条消息——就说“排骨汤很好喝,明天想喝你煮的粥”。 关客厅灯时,瞥见鞋柜上那双新拖鞋,小兔子眼睛亮晶晶的,像在笑。 原来黑暗从不是终点,是有人提着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朝你走过来。
我40岁,如狼似虎,我老公5年前走了,孩子上大学了,半年回来一次,留我一
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12-24 14: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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