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万安出席双城论坛 沈伯洋叫嚣：“没人会跟敌国办论坛” 如果要问这几天台北政坛谁的话筒音量最大，那一定要属准备动身去上海的台北市长蒋万安，以及挡在半路高声喊话的民进党立委沈伯洋了。事情的导火索并不复杂，就是一年一度的“双城论坛”即将登场，蒋万安这趟被定调为“快闪”的行程，原定是要在明后天启程的。然而就在12月27日，沈伯洋突然抛出了一套相当惊悚的理论，直接把这原本聚焦城市治理的活动，硬生生拽到了“生死存亡”的高度。 这就很有意思了，我们先把时间轴拉回到2010年。这个双城论坛，其实并不是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新鲜事，它是一个在台北和上海之间运转了超过十年的老机器。这十几年里，双方究竟在聊什么？翻开历年的记录，全是些听起来相当枯燥却实在的民生琐事：怎么处理城市垃圾更环保？早晚高峰的交通拥堵怎么疏导？老百姓看病就医的流程能不能更顺畅？还有就是学校里的那些事儿。说白了，这就是两个特大城市的大管家坐下来，互通有无，交换一下管理心得。 但到了沈伯洋嘴里，这画风瞬间就变了。他不仅给对岸扣上了“敌国”的重帽子，更让人咋舌的是他对这趟行程的定性。 按他的逻辑，这种接触不仅是多余的，简直就是“国安大破口”。他有一个看似严谨实则经不起推敲的推论：你跟人家签协议，那城市的基础设施数据岂不是都要打包送给对方了？他还特意用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问，说跟这样的对象办论坛，“逻辑令人费解”。 既然谈到了逻辑，那就不妨把这种担忧摊在阳光下晒晒。论坛办了十多届，从马英九时期一直延续到现在，经历过的市长也不止一位。 这么多年过去，不仅没有任何所谓的机密资料外流的实锤，连稍微沾点边的争议都没传出来过。把交流倒垃圾的经验和学习治理雾霾的技术，硬生生脑补成要把地下管网图纸双手奉上的“谍战片”，这种跳跃式的联想，如果不是缺乏对基本事实的认知，那就只能解释为是一种刻意为之的恐吓了。 更值得玩味的是这种论调背后的那把“双重标尺”。沈伯洋在抨击的时候给出了他心目中的“正确答案”，他说城市外交应该找谁呢？应该找东京，找纽约，找伦敦。你看，只要飞机的航向是往东或者往西飞过大洋，这就是高端大气的“走向国际”；但凡这航线稍微往海峡对岸拐一下，目的地变成了上海，这就立刻成了“风险”，成了“出卖”。 这种将城市交流人为划分三六九等的做法，恰恰忽略了台湾最现实的生存土壤。且不说地理位置上谁是搬不走的邻居，光看经济账，中国大陆依然是台湾最大的贸易伙伴。在那边生活、工作、经商的台湾人是以百万计的，台企更是遍地开花。 在这种深度交融的现实背景下，一方面享受着贸易顺差带来的红利，另一方面又要在城市交流这种最基层的层面搞“坚壁清野”，把对方妖魔化为连话都不能说的“死敌”，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度割裂的心态。 把视线再放长一点，回顾一下上世纪90年代。那会儿两岸关系还没现在这么紧绷，双方的交流尝试早就开始了。那是真的很纯粹，农业技术怎么改良，学者之间怎么搞研究，文化团怎么互访演出，虽然磕磕绊绊，但好歹都是奔着增加了解去的。那个时候，并没有人会跳出来指着这些交流说是“通敌”。如今这种宽松的氛围之所以消失殆尽，与其说是外部环境变了，不如说是岛内某些人不仅自己在心里筑墙，还试图把这堵墙修到所有人的家门口。 对于蒋万安来说，现在的处境确实有些像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他这次去上海，行程不仅公开透明，而且特意强调了“不涉及政治议题”，不签那些超出他市长权限的协议，摆明了就是想把事情控制在“市政交流”的安全线以内。这其实也是一种无奈的政治智慧，在两岸官方沟通几乎停摆的当下，能够保住这么一个还能正常转动的齿轮，哪怕只是聊聊交通和环保，本身就是一种极具稀缺价值的稳定信号。 然而，对于一心想要切断联系的人来说，这些努力都是必须要拔除的“眼中钉”。他们真正害怕的，或许并不是所谓的“数据泄露”，而是害怕民众发现，原来抛开那些政治上的喧嚣，两岸之间是完全可以进行理性、务实甚至友好的对话的。一旦这种认同感在具体的民生互动中建立起来，那些靠制造恐惧和对立来收割政治红利的操作空间，自然就会被压缩。 在这个国际大都市都在忙着搞“朋友圈”、无论是数字化建设还是气候治理都需要跨界合作的时代，若仅仅因为意识形态的洁癖就搞自我封锁，把自己从对话体系里剥离出去，这实际上是在变相地自我削弱。正如这次风波所折射出的那样，蒋万安只不过是想去邻居家串个门，聊聊怎么把家里打扫得更干净，却被人堵在门口大喊“那边有狼”。 如果按照“不与敌国办论坛”的极端逻辑走下去，那未来的路只会越走越窄。试想，如果每一次基于民生福祉的接触都要被贴上“国安风险”的封条，如果所有的互动都被迫要在“敌我”的框架下进行政治审查，那最后付出的代价，绝不是几句口号就能抵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