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突然主动要带娃，却提了个条件，我直接回绝了！今天婆婆找我摊牌，说孩子现在都大了，让我出去找份工作，说她儿子一个人挣钱养全家太辛苦。她拍着胸脯说现在孩子能自己跑能自己玩，她能帮忙带了，还顺带提了要求——我们每月得给她1500块，再给上大学的小叔子1500块生活费。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过客厅茶几，婆婆把搪瓷杯往桌上一顿，杯底的茶渍圈在光里泛着黄。 孩子正趴在地毯上搭积木，塑料块撞出哒哒的响，她突然开口时，我手里的拖把差点戳到墙。 “你看小宝都能自己跑了，”她往沙发上靠了靠，胳膊肘抵着扶手，“阿伟一个人挣钱，脊梁骨都快压弯了——你出去找份工作，我来带娃。” 我握着拖把杆的手紧了紧。孩子从六个月到三岁，多少个凌晨我抱着他在客厅转圈，他发烧时我一个人跑医院，她那时总说“年轻人自己带娃才亲”，现在积木块堆到他胸口高了，她倒拍起了胸脯。 “不过嘛，”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账单，“带娃也不是轻巧事。你们每月给我一千五，算辛苦费；再给你小叔子一千五，他上大学开销大，总不能让他在学校受委屈。” 一千五带娃，一千五给小叔子——我盯着她袖口磨出的毛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来，小宝把牛奶洒在她新买的羽绒服上，她当即拉下脸说“这衣服八百块呢”。 “妈，”我把拖把靠在墙角，声音比自己想的稳，“小宝刚上幼儿园，每天要接送，放学还得喂饭、洗澡，晚上还得讲绘本哄睡，这些您都记得吗？” 她眼神闪了闪，端起搪瓷杯抿了口茶：“孩子大了，好带。” “是大了，”我蹲下去帮小宝捡起掉在沙发底的积木，“但他第一次自己拿勺子吃饭，是我擦了满地的饭粒教的；他第一次说‘妈妈抱’，是我熬了无数个夜等他学会的——这些，也算‘辛苦费’的话，该怎么算？” 她没接话，手指在杯沿摩挲。阳光慢慢爬到小宝的积木城堡上，金灿灿的，像极了我独自带娃那些年，以为熬过去就会亮起来的日子。 “我出去工作是想减轻阿伟负担，”我站起身，看着她，“但不是拿小宝的‘带养费’去填另一个人的开销。您要是真心想帮我们，我们可以商量怎么分担；要是觉得带娃该算钱，那我们还是请保姆吧——至少保姆不会让雇主额外养着别人家的大学生。” 她猛地站起来，搪瓷杯在桌上磕出脆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孩子奶奶！” “正因为您是奶奶，”我没让自己退后半步，“我才觉得，小宝的成长不该标价，更不该变成小叔子生活费的来源。” 那天下午的阳光最后落在空荡荡的沙发上，小宝举着歪歪扭扭的积木城堡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妈妈看”。 我抱起他时，闻到他头发上晒过太阳的味道，突然想起阿伟昨晚加班回来，靠在门框上叹气：“妈今天打电话，说小宇学费还差三千。” 原来有些话，从一开始就不是商量，是通知。 短期里，客厅的空气大概会僵几天；长期看，或许我们该坐下来，把“一家人”这三个字拆开来，数数每个人的责任，而不是总让某个人的付出，变成另一些人的理所当然。 至少现在，我抱着怀里温热的小身体，知道自己没做错——有些边界，守不住，日子就真的会像那杯晃出茶渍的搪瓷杯，慢慢洇湿所有本该干净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