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买了套别墅,让公司的保洁阿姨每周末帮她打扫一次,每次给150元。保洁阿姨拒绝了,说自己儿子身体不好,摆了个小摊,她要去帮忙。老板娘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张阿姨,别墅卫生挺轻松的,比在公司打扫省力多了,150块不少了。”张阿姨搓着围裙角,不好意思地笑:“李总,不是钱的事。我儿子前阵子动了手术,干不了重活,周末摆摊没人搭把手不行。” 老板娘的办公室总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那天她叫住正要下班的张阿姨,递过一串别墅钥匙。 "每周末一次,每次150块。"她指尖蔻丹鲜红,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张阿姨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 "李总,谢谢您想着我。"她声音很轻,"可我周末得去帮儿子看摊。" 老板娘脸上的笑淡了些,金镯子在手腕上转了半圈:"别墅就我一个人住,卫生——比在公司扫整层楼轻松多了。" 张阿姨往后缩了半步,蓝布围裙的边角被搓得起了毛。 "不是钱的事。"她抬头时,鬓角的白发在日光灯下很显眼,"我儿子上个月刚做完手术,摆摊没人搭把手不行。" 老板娘端起咖啡杯的手顿了顿,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150块不少了——她记得张阿姨上个月还在为孙子的学费发愁。"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嗡声。 张阿姨忽然笑了,眼角堆起细密的纹路:"那孩子命苦,从小就有肾病,摆摊挣的钱刚够买药。"她撩起围裙擦了擦眼角,"我这当妈的,总得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守着。" 老板娘望着窗外,楼下的车水马龙像流动的光斑。 她想起自己闲置的别墅,阳光会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灰尘在光柱里跳舞——那样的清闲,张阿姨竟然不要。 "摆摊很辛苦吧?"她忽然问。 "早上五点就得去占位置。"张阿姨的声音轻快起来,"他爸走得早,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现在换我替他撑会儿腰。"她捏了捏围裙带,"等他好利索了,我再找您——要是您还需要人的话。" 老板娘没接话,只是把钥匙放在了桌上。 陶瓷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阿姨走后,栀子花香好像更浓了些。 下午开会时,老板娘忽然说要给保洁部涨工资。 助理愣了一下:"上个月不是刚涨过吗?" 她望着窗外那棵老樟树,叶子绿得发亮:"有些人的辛苦,不在考勤表上。" 周末的农贸市场,张阿姨正帮儿子收摊。 忽然听见有人喊"来两串烤肠",一抬头看见老板娘站在夕阳里,白裙子被风吹得鼓起来。 "您怎么来了?"张阿姨慌忙擦手。 "路过。"老板娘付了钱,咬了一口烤肠,"味道不错——明天别墅还需要人吗?" 张阿姨的眼眶红了,手里的塑料袋哗啦作响。 远处的路灯亮起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后来张阿姨还是没去别墅。 但每个周末,老板娘的车总会停在市场拐角。 她从不进去,只是摇下车窗,看着那对忙碌的母子。 有人说老板娘傻,放着现成的保洁不用。 她只是笑笑,往咖啡里加了两勺糖。 有些东西,比150块重要多了——比如一个母亲的背影,在暮色里,比别墅的灯光更暖。 张阿姨依旧搓着围裙角,只是这次,老板娘看清了她指节上磨出的薄茧。 原来真正的轻松,不是扫干净一间别墅,而是能替孩子挡住生活的尘埃。 下次路过那个街角,记得多买串烤肠——这是老板娘新学的道理。
一辈子的心血没了,当初信了轻钢结构别墅,到底还是输给真材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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