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龄剩男真的很有远见！小区门口开超市的老周，今年四十了，还单着。他那间五十

现在的大龄剩男真的很有远见！小区门口开超市的老周，今年四十了，还单着。他那间五十平米的超市，从晨光熹微开到夜深人静，货架永远摆得整整齐齐，连酱油瓶都按高矮排着队。有回我半夜去买退烧药，他正趴在柜台上算账，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着进货价和销量，抬头时眼里的红血丝比灯泡还亮。 小区门口的老周超市，是这片老城区的灯塔。四十岁的老周，守着五十平米的空间，从晨光熹微到夜深人静，货架永远像接受检阅的士兵，连酱油瓶都按高矮排着队。消毒水味混着零食香，在玻璃门上凝成薄薄的雾。 上个月我发烧到39度，凌晨两点撞开超市门时，他正趴在柜台上算账。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进货价和销量，红钢笔圈出的亏损项刺得人眼睛疼。抬头时，他眼里的红血丝比头顶的节能灯泡还亮，却从冰柜最深处摸出半盒布洛芬，"算你八块，进货价。" "周哥，咋不找个人搭伙？"我攥着药盒，看他用橡皮擦掉账本上的油渍。货架间的阴影在他脸上流动，像片沉默的海。他忽然笑了，从抽屉摸出颗水果糖丢给我，糖纸在月光下闪了闪。 "前年冬天下雪，三楼张奶奶心梗，是我背去的医院。"他数着货架上的矿泉水，瓶身碰撞出清脆的响，"她儿子在深圳，回来时带了箱车厘子，硬塞给我。你说，找个伴能比这踏实？" 我嚼着糖，甜味在舌尖慢慢散开。忽然注意到收银台第二格抽屉，总锁着个铁皮盒子。有次他弯腰捡硬币，我瞥见里面全是纸条——"李叔要的降压药明天到"、"给小宝留的草莓味酸奶"、"王姐的料酒记得进无糖的"。 上周暴雨冲垮了菜市场，小区三百多户的早餐全指着老周超市。他五点就站在齐踝的水里卸货，裤脚滴滴答答淌着泥汤，却把面包牛奶按进货价卖。有阿姨催他涨价，他指了指墙上褪色的锦旗："社区服务先进个人，这八个字比啥都金贵。" 现在的人总说大龄剩男挑剔，可谁见过老周给晚归的中学生留门？谁数过他货架第三层永远摆着最便宜的牙膏？那天我又半夜去买东西，看见他对着账本笑，红笔圈住的"本月盈余"后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窗外的路灯亮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货架上的酱油瓶依旧站得笔直，像一排沉默的卫兵。我忽然明白，老周不是剩下了，他是把自己酿成了社区的酒，越陈越有滋味。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远见卓识？不过是有人把别人的烟火，过成了自己的日子。就像他总说的："超市关了门，心就空了。"那扇推拉门每天吱呀作响，却撑起了多少人的朝朝暮暮。 现在路过超市，我总会多看两眼。那个趴在柜台上算账的男人，眼里的红血丝依旧醒目，可灯光落在他笔记本上，每个数字都像是在笑。原来真正的远见，不是算计着得到什么，而是懂得留下什么——比如那半盒凌晨的布洛芬，比如那抽屉里的纸条，比如一颗愿意为别人亮到深夜的心。 你说，这样的老周，是剩下了，还是把日子过成了另一种圆满？货架上的薯片换了新口味，酱油瓶依旧排着队，只是我现在终于看懂，那不是刻板，是一个人最温柔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