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快扛不住了，我的父亲已经75岁高龄，母亲也73岁了，而我作为他们唯

我真的快扛不住了，我的父亲已经 75 岁高龄，母亲也 73 岁了，而我作为他们唯一的孩子，今年也 30 多岁了，随着父母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父亲的腿脚越来越不方便，母亲的身体也经常出现各种小毛病，每次看到他们受苦，我的心里都非常难受。 三十五岁这年，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不是说赚了多少钱，是爸妈的白头发突然密得像深秋的霜，父亲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的笃笃声，从偶尔响变成了时时刻刻都在响。 母亲的药盒换了个新的，淡蓝色，上面印着“每日三次”的字样，她总把药倒在手心，数 pills 时手指会轻轻抖，像拿着一把碎星星。 上周三早上，我听见客厅传来闷响，冲出去看见父亲半跪在地，手里还攥着早报，膝盖磕在茶几角上红了一大片。我想去扶，他却摆摆手：“没事，脚滑。”可那天下午我收拾沙发，在垫子缝里摸到了半板止痛片——是他偷偷藏起来的，怕我看见又要念叨。 你说人老了是不是都这样？明明自己站不稳，还非要抢着帮你拎东西；明明咳嗽得半夜睡不着，却在你问起时说“昨晚睡得香”。我以前总觉得是固执，直到那天母亲把降压药盒子藏进抽屉最深处，标签被磨得看不清药名，我才突然明白：他们不是不怕老，是怕成为我的负担啊。 父亲年轻时是厂里的技术能手，单手能拎起五十斤的零件，现在连拧瓶盖都要找借口说“手滑”；母亲当年是街道文艺队的领唱，现在说话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却总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玄关的灯，灯旁摆着温在保温锅里的粥——她算不准我几点回，就把粥热了一遍又一遍。 上个月我把每周三次的加班调成了一次，领导问我原因，我没说爸妈，只说“想多回家吃饭”。其实是发现父亲开始记得错事儿了，他会把遥控器当成手机，却能准确说出我小学三年级第一次得奖状时，他在百货大楼给我买的钢笔是什么颜色；母亲的记性也差，却能背出我所有爱吃的菜，连我自己都忘了的童年小事，她讲起来就像昨天刚发生。 现在每天下班，我都先给父亲揉肩，他的肩膀硬得像块老石头，揉着揉着就会打盹，嘴角还带着笑；然后听母亲讲她年轻时的事，讲她和父亲第一次约会，在电影院门口买了两串糖葫芦，酸得她直皱眉，父亲却以为她喜欢，第二天又买了三串。 父亲的拐杖还在响，笃笃，笃笃，只是现在这声音里，常常混着我的笑声，混着母亲剥橘子的窸窣声。阳光好的下午，我们会搬把小凳子坐在阳台，父亲慢慢说，母亲慢慢听，我慢慢剥瓜子——以前我总觉得照顾父母是责任，是压力，现在才知道，原来被他们需要，也是一种幸福啊。